文学院 李凤亮

 

  个人简介:

  一、基本情况

  李凤亮,男,1971年11月生于江苏阜宁,199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徐州师范学院(今江苏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教育本科毕业(1994),暨南大学文学博士(2001),中山大学博士后(2001-2004),美国南加州大学(USC)访问学者(2007-2008),教育部艺术学理论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2013),全国艺术科学规划项目评审专家(2013),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文化与科技融合创新的内在机理与战略路径研究”首席专家(2011),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入选者(2007),霍英东教育基金会“高校青年教师基金”(2006)和“高校青年教师奖”(2008)获得者,广东省高校“千百十工程”省级学术带头人培养对象(2008),广东省委宣传部及省文联“新世纪之星”入选者(2008),深圳市国家级高层次专业领军人才(2012),深圳大学领军学者(2013)。

  先后任教于徐州师范大学、暨南大学,曾为暨南大学最年轻的文科教授、博士生导师。2008年入选“广东省双百领导干部人才计划”,调任深圳大学党委常委、副校长,艺术学理论学科带头人,兼任《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主编、国家文化创新研究中心(筹)主任、创新型城市建设与治理研究中心主任、基础教育与教师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为暨南大学文艺学专业博士生导师,广东省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海外华文文学与华语传媒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委员、研究员,澳门城市大学特聘教授。

  2009年创办并兼任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院长。五年来,通过凝聚校内外研究力量,积极承担各类纵横向课题,在学术研究、决策咨询、社会服务、国际交流、项目开发、校企合作等方面取得系列成果,先后成为“深圳市文化创意产业研究基地”、“广东省普通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获得“中央财政支持地方高校发展专项资金”资助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立项。研究院注重学术影响与社会效益并重,努力创建立足深圳、服务广东、辐射全国的文化产业学术研究中心、资料信息中心和人才培养中心。2013年11月,获文化部批准筹建国家文化创新研究中心。

  担任的学术兼职有: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副会长,海峡两岸文化创意产业高校研究联盟副理事长,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秘书长,中国中外文艺理论学会常务理事,国际文化创意产业协会常务理事,文化产业(中国)协作体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服务贸易协会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甘肃省委宣传部华夏文明传承创新研究专家组成员,广东省青年社会科学工作者协会副会长,广东省青年联合会常委,广东省文艺批评家协会主席团成员,深圳市青年科技人才协会常务副会长,深圳市青年联合会常委,市社科联主席团成员、市文联委员。多次应邀担任国家社科基金、文化部文化科技创新项目、教育部和广东省人文社科项目、省市文化产业及宣传文化基金项目评审专家。

  二十年来致力于文艺理论批评与文化研究工作,研究专长在文艺理论、文化创意产业与城市文化研究,其中米兰·昆德拉小说诗学研究、当代海外华人学者批评理论研究、文化与科技融合研究具有开拓性贡献。独立主持国家级课题3项,省部级课题7项,承担深圳市委市政府年度重大调研课题“深港共建全球性文化创意中心”、“深圳城市发展中的文化自觉”。出版著作10部,发表学术论文100余篇,在《人民日报》等报刊发表文化评论近200篇,有关文化产业发展、高等教育改革、社会科学管理的相关观点被《中国青年报》、《中国社会科学报》、《中华读书报》、《南方都市报》等以专版进行报道。主持制定区域和园区文化创意产业规划多部。曾获得霍英东教育基金会第十一届“高校青年教师奖”、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广东省文学评论奖、广东省高校“千百十工程”第五批培养对象先进个人等学术科研奖励,并入选广东省宣传思想战线优秀人才“十百千工程”培养对象。培养文艺学、美学、艺术学理论专业博士、硕士研究生40余人,博士后2人。

  二、奖励与荣誉

  全国三好学生(两次):1993(第一届),2001(第六届);

  江苏省三好学生,1993;广东省南粤优秀研究生,2000;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2011;

  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入选者,2007;

  教育部霍英东教育基金会高校青年教师奖(社会科学),2008;

  广东省高校“千百十工程”第五批培养对象先进个人,2012;

  全国文艺理论与评论论文奖,2005;

  中国服务贸易研究优秀成果二等奖,2013;

  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三次):2005,2009,2013;

  广东省宣传思想战线优秀人才“十百千工程”培养对象,2003;

  广东省第三届(2003-2004)文学评论奖,2005;

  深圳大学领军学者,2013。



  获奖感言:

心中的绿洲

  来南方求学工作有十五年了。每次回徐州,我总要抽空回师大老校园看看。偶尔来去匆匆,不及驻留,但乘车路过校园大门,总会不停地凝望、回眸。我知道,这里贮存了我大学时无数的记忆,收藏着年轻生命里几段不可重复的年轮。在这里,我曾经追寻着,成长着,收获着;而今身在异乡,我总是怀想着,铭记着,感动着。生活中酸甜苦辣的各色记忆,我总愿意铭记那些进入内心深处的暖意。那些曾经给予你帮助的人,那些回想起来充满感动的事,应该成为生命里永久珍藏的记忆。在我大学期间获得的诸多奖励和帮助中,朱敬文奖学金的印象是最深刻的。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份普通的奖学金,它传达的不仅仅是物质,更有一种对于弱势的博大爱意,对于生活的坚强信念,对于国家和社会的责任意识。

  现在想来,大学毕业前获得的朱敬文奖学金,其实是我此前求学十几年间所受资助的一个缩影。正是因为这一点,“关爱他人、自助助人、勤奋简朴、无私奉献”的敬文精神,十几年来一直回荡在我的生活世界里。中华民族是个懂得感恩的民族。敬文奖学金传达的是爱意,呼唤的是自强,催生出的则是个人对社会的承担和建树。我不时拿它检视自己,永不愿意懈怠自己。

  这种检视,更应该从我的少年时代开始。

  十二岁上初一那年,父亲去世了。母亲在悲伤之余,还要拉扯我们几个成长。二姐在读高中,三姐只好在乡里打工补贴家用。艰辛的日子是漫长的,那份涩涩的苦味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也许是和父亲的交谊吧,还有对努力上进的我的喜爱,老师们给了能给的一切帮助。学费减免了,还不时送些簿本。课上课下四目相对时,我从他们期待的目光里读到了希望。初中毕业填志愿时,我却犯了难:考中专,可以转户口,尽快工作,为母亲卸下重担,可父亲生前一直要我读大学的期望无疑就落了空!假如考高中,升大学,母亲的担子不免更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少年的我体会着那份踟蹰的滋味。现实最终战胜了理想,当我以全县中考第一的成绩拿到县城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时,惆怅远远深于喜悦——这就是我的未来吗?我自小就有的那个大学梦呢?

  中师的生活是充实而紧张的。尤其是开学典礼上校长鼓励大家努力争取三年后那几个保送高校的机会时,我感到天空似乎重又明亮起来。不谙世事的我当时只想着一件事:读书,读书,我要读书!老师们给了我持续的鼓励,使我最终踏进了大学之门。我常常想:是什么给了我学习的动力呢?父亲的遗愿,家人的期待,还有师长们各种鼓励的目光,无疑给了我前行的力量;不过更深的,还是来自对贫瘠土地的恐惧、等待、期冀。我爱生我养我的故土,但对落后的乡村生活,自小似乎就有了一种挣脱的欲望。如果说父辈们一直为未能改变穷乡僻壤的面貌而遗憾,那我们新生的一代应该为这块土地添加一些活力。走出家乡,也许正是改变面貌的第一步。当我上了大学,乡亲们总拿我为榜样来教育他们的子女;当这些弟弟妹妹们相继外出求学时,我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存在的希望。

  我选择的是北行。徐州是苏北地区最大的城市,也是我那时为止见到的最为现代的生活场景。从乡村到县城,又从县城到了城市,视野大了,生活的信念也更加坚强起来。我至今记得到徐州的第一个周末,一个人跑到火车东站的天桥上,看火车轰隆隆地从脚下驶过。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火车。编组站的钢轨彼此交错,光亮的色彩一直延伸去远方;天桥的震动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实,也叫我燃起了更大的希望。

  希望是要用行动去践行的。大学生活的充实感令我至今难忘,每天的几点一线并不叫我感到枯燥,因为繁忙,我甚至忘了去感受大学生活常有的那种枯燥形式。学习在心中是第一位的,而课余之际,校园内各种各样的实践活动更叫我感到兴奋。参加学生会,组织社团活动,最多时兼了七八个不同的校园角色。实践出真知,我珍惜着各种各样的实践机会。校报招聘学生记者,我成了第一批成员,不久还当了学生记者站副站长,不仅自己写稿,还组织同学们一起采访。当学生书法协会会长时,捉襟见肘的经费总叫我们犯愁;一旦“化缘”成功,组织起活动来,大家常常一起兴高采烈。在系学生会做宣传委员时,年轻的我们总要想出各种各式的花样,有时为了突击一下,还常常奋战通宵!大学不仅是求知,而且还意味着在实践中明德。大学提供给学子的,与其说是知识的授受,毋宁讲是成长的氛围。从这个角度讲,在大学的一切——快乐与痛苦,成功与失意——都会沉淀为人生经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现在在课堂上,跟年轻大学生在一起,常常乐意和他们分享我大学生活的体会。时代不同了,大学生活的方式有了许多变化:看一场电影已不再像我们那样成为奢侈的享受,年轻人的个性使他们有了更多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但有一点似乎没变,那就是大学生活对学子的精神塑造。这是一个特殊的成长环境:规范的成长方式里,提供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有所追求的人,一定会珍惜这些可能,尝试这些可能,实现这些可能。

  对于像我这样的贫困学生来说,从可能到现实,其间付出的往往更多。生存的压力是第一位的。学校领导和老师给了我们最大的关心,关怀背后的精神支持令我至今感念。一个人被关注着并期待着,是幸福的,这是我多年以后慢慢强化的感受。初中的老师们也知道我的困难,但他们从不愿伤害我年轻的自尊。一位至今有联系的张老师,在我给她拜年时常会给些小礼品,而当我回家打开盒子看老师赠送的钢笔,却同时看到笔下压着的那几十元钱!我不能拒绝这种善意的资助。我想,一个敢于坦然接受捐助的学子,将来是可以用自己的行为回馈他人的。更多的是来自大学里师长们的关怀。班主任张老师很快给我找了一份兼职,使我在辛苦一段之后有了快速而及时的生活收入。徐州的冬天奇冷,宿舍当时没有暖气,用于救济的毛毯,生活委员常常会优先给我,虽然我用不着而转送给了别的同学,却因那份无声的关爱而心存感激。当然更多的是自强,在繁忙的学习和社会工作之余,我像大多数来自农村的子弟一样,兼职做了家教,有时还做一些其他事情。我不想再过多地向贫瘠的土地、无助的母亲伸手。母亲托人来信,问有没有钱,生活困不困难,我总是给她放心的回答。为了叫母亲确信,寒暑假回家时,常常给奶奶买上两包徐州的烟,给母亲带点特产酥糖。看着她们宽慰的目光,我感动着家人,也感动着自己。也许我因为过早懂得叫家人放心的意义,自己的内心常常沉重;不过,这份沉重也并不全是负担,它启发我的,是对生活的珍惜,对阳光的珍爱,对未来的信念。

  维持我大学生活的重要来源,是学校的助学金和奖学金。师范生每月有一定的生活费,当然为数不多,填不饱年轻的肚子,使我们“师范生”变成了“稀饭生”。像我这样来自农村的学生,奖学金成了改善生活的重要来源。因为总是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社会工作有时忙些,但也会及时补回所缺的课业,所以我的成绩总在前列,因此也总能拿到学校的优等奖学金。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奖励,如获得过的江苏省三好学生、第一届全国三好学生,等等。印象中最深的是第一届朱敬文奖助学金。当时已是大四,已经快毕业了,所以我没有申请,但系里讨论,最后还是给了我奖学金。我还清晰记得当时主管学生工作的系党总支徐放鸣副书记(现在已是母校的党委书记了)跟我谈话的情景。因为当时我已有了不少高级别的荣誉,而且即将毕业,在给不给我朱敬文奖学金问题上,系领导有过讨论,最后还是决定给我,理由是——为了公平,也为了激励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记得第一届朱敬文奖助学金颁奖大会是在1994年3月10日下午,我们正在实习,接到学校的通知,要我代表获奖本科学生发言。那天下午天气阴冷,而我心中却充满暖意。我在发言中向朱敬文先生和辛勤培育我们的老师们表示最衷心的谢意:感谢朱老先生在经济上的资助和精神上的鼓励,感谢老师们在学业上的传授和思想上的教诲;决心把获得奖励的激动化为增长知识、敬业创业的巨大精神动力,在未来的教育岗位上充分施展自己的才干,为祖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和腾飞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发言结束时,我向朱敬文先生的长子朱恩馀先生及其夫人谢玲玲女士深深鞠躬致谢。

  我是作为获奖学生代表发言的。其实,那样的场景中,我表达的是自己即将结束四年大学生活的感受。四年大学,我付出了很多,但得到了更多:不仅仅是知识的增长,物质的奖励,更有人生阅历的积累,精神追求的自立。我感激着生活赋予我的一切:磨砺、感念、温暖……所有的这一切,都成了贫苦生活里心中的绿洲,时时荡漾出沸腾的绿意。有了这份绿意,贫苦没有成为痛苦,过程成了一串串漫长而美好的记忆。

  春华终有秋实,敬文精神十几年来一直伴随着我,激我砥砺奋进,催我成才报国。大学毕业后,在师长们的关爱下,我留校任教。两年后又远赴南国广州求学,在暨南大学先后攻读硕士、博士学位,毕业后又在中山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做了两年半研究工作。大学生活沉淀的底色,为我近二十年来的求学、工作奠定了基础,也提供了无尽的力量。尤其是“关爱他人、自助助人、勤奋简朴、无私奉献”的敬文精神,更指引我充实地走过一个个寒暑春秋。继本科获得第一届全国三好学生之后,读博期间我又获得了第六届全国三好学生暨胡楚南优秀大学生奖学金,并获得“南粤优秀研究生”等多项奖励。十多年来,我先后出版了《诗·思·史:冲突与融合》、《沉思与怀想》、《彼岸的现代性》、《移动的诗学》、《艺术原创与价值转换》、《对话的灵光》、《文化诗学:理论与实践》、《文化视野中的文艺存在》、《批评的文化之路》、《传媒时代的文学存在方式》等10部论著、合著,在《文学评论》、《文艺研究》等重要学术期刊发表论文百余篇,同时还在其他报刊发表文学评论近200篇。有关高等教育改革、社会科学管理、文化产业发展的相关观点被《中国青年报》、《中国社会科学报》、《中华读书报》、《南方都市报》等以专版进行报道。1994年参加工作以来,我先后独立主持了国家社科基金课题3项、省部级课题7项,成为国内较年轻的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研究成果获得过广东省首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著作类、广东省文学评论奖等。2003、2004年,分别被遴选为广东省宣传思想战线优秀人才“十百千工程”培养对象、广东省高校人才“千百十工程”培养对象;2006年35岁破格晋升为教授;2007年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2008年又获得了霍英东教育基金会高等院校青年教师奖,并被遴选为文艺学专业博士生导师,成为暨南大学最年轻的文科教授和博士生导师。2007年9月至2008年8月,我获得国家留学基金委和暨南大学资助,前往美国南加州大学东亚研究中心访问研究一年,先后走访了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斯坦福大学、南加州大学、纽约大学、加州大学的多位学者,极大地拓展了自己的学术视野,坚定了在学术道路上砥砺前行的信念。学成回国后,我被所在单位推荐参加广东省百名年轻干部公选。3000多名应征者中,最终以第一名成绩入选“广东省双百领导干部人才计划”,调任深圳大学党委常委、副校长,后又兼任文化产业研究院院长、国家文化创新研究中心(筹)、基础教育与教师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主编。

  我收获着,更努力奉献着。我把自己积累的学养奉献给讲坛下渴求知识的年轻人,也把曾经获得的资助努力回馈给社会和他人。2009年,由我所在的徐州师范大学广东校友会发起,倡议广大徐师大校友捐资设立“培爱基金”,用以“培养”学业优异的苗子,“关爱”家庭贫困的学生,得到了各地校友的积极响应。2013年母校六十周年之际,由王帅廷会长带头,广东校友会集体捐赠30万元,注入“培爱基金”,表达了广东校友对母校的一份真挚心意。2011年,曾于1998年入读暨南大学的博士、硕士生回到母校,举行“汇报·回报”毕业十周年聚会。毕业十年的同学,虽不是富翁大款,但都表现了关爱后学的良好风貌。在我的提议下,百余位到场的同学,共同捐资十万元,设立了暨南大学研究生“卓越奖学金”,用以奖励在学术创新、艺术创作等方面取得突出成绩的学弟学妹,起了一种很好的导向作用。逢年过节,我总爱把学生一批批请到家里团聚,把自己获得的暖意,传递给更需要暖意的年轻学子。我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身影。我明白,自己求学路上瘦弱的身影里,包含着一种坚定的力量,这份力量来自家庭,来自师长,来自社会,来自友朋,来自心中永恒的绿意。这份力量一旦形成,就能不断生长,将一颗小苗慢慢养成大树,用浓密的树荫覆盖四周,回报滋养他的浓厚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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